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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是自由的(ABC全员)

一个1920Sau

安灼拉中心,CP不定,义仁实锤世交

没有大纲的片段灭蚊式写作

后面还没有写出来求评论区告诉我后面怎么走


穿着入时的歌手和乐手在舞台上表演着,嘈杂的声音下穿着时髦顾客们在舞池里跳舞,对舞蹈没有兴趣的则坐在四周的圆桌和吧台旁喝着饮料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我希望您可以带他远离这里。”安灼拉说。


不,说话的人当然不是公白飞最熟悉的那个安灼拉,坐在他面前的人更年老、更成熟,已经被岁月摧残得所剩无几的皮肤上还留着年轻时代的轮廓,看得出来他曾有一张迷人的脸庞。


被烟草摧毁的嗓音里带着一层厚厚的雾,浑浊不堪。却能在如此嘈杂的背景音中让公白飞听得明明白白。


公白飞点头:“他的意愿如此。”


然后他穿过疯狂的人群离开了,留下两杯用银签扎着橄榄的鸡尾酒。



公白飞打开门,寄住在他家沙发上的安灼拉正在写东西。这张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粉红色田园风印花布面沙发当然比不上几个月前那个占据大宅三楼的套房和配有帐幔的龙凤檀立柱大床。


所幸安灼拉不是什么挑剔的人。他三个月前切断了和家里的一切联系,带着随身的箱子在凌晨敲开了公白飞的门。在现金用完之后,也就是现在,他必须考虑清楚如何生存下去。毕竟靠别人接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公白飞给他倒了咖啡,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对照着一桌的账单,以及许许多多的租房广告。


“我第一次知道了世道如此艰难。”安灼拉疲累地笑了笑。


“世间一向艰难。”公白飞说。他进来之前抽了两根烟,希望卷烟的气味能盖住雪茄和酒精与大麻的味道。



离开家以后,安灼拉第一次知道了世道艰难。他买了一台打字机代人写信,有家书也有情书,但他很少接情书的活,偶尔也有报社愿意接受他的稿件。有些走街串巷的小孩有时会帮他传信件,他们不识字,相当部分甚至不会讲英语。有些在玻璃厂工作,有些在餐厅洗盘子,盘子摔坏了汤碗磕破了都要赔钱,一只碗的价格相当于他们一周的工资。


通过这些孩子,他认识了弗以伊。


他也不能说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他早就听说过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大多是在报纸上看到的,还有他参加过的那些为数不多的酒会里,大资本家们对他咬牙切齿的评价。在他心中这是个佐罗一般的英雄。


他父亲本人对这个男人倒没有什么评价,至少在餐桌上从来不说。这个巨大的宅邸里没有女主人,长餐桌上绝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两套餐具,晚餐永远是在沉默中度过。自从安灼拉离开这座城市,去了更远的地方继续学业,这个大餐厅几乎无限时长地关闭了。


弗以伊看起来并没有比他大多少,他坐在缪尚前厅,没点咖啡也没点酒。套在他身上的棕色外套衣领驳头有些翘角,但看熨得很服帖。他有一头爱尔兰人的红头发,但脸型更像是东欧人,同时有一个法国的姓。


他们握了手,弗以伊的的手很热,指甲很短,手指上染着棕色和艳粉色的染料。


“制扇工,最近流行彩色的羽毛扇。”弗以伊说,看来他并没有打算隐瞒他所从事职业的意思。


“幸会幸会。”


弗以伊像他介绍了一个小小的社团,宗旨是为工人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为他们在资本家和工厂的压榨下争取一些原本属于自己的权益。


“你是个法学生,还有一颗好心。我想这就足够你加入这个社团了。”


安灼拉第一次知道了他常来的这家咖啡厅竟然有一个秘密的后厅。他们穿过狭窄昏暗的员工通道,再穿过一道楼梯,在一扇写着“闲人免进”的门后有一个非常小的社团。


原本还算大的空间里被几张大桌子和成堆的纸张占据着,几个人在一旁讨论得热火朝天。


最先意识到有人进来的人靠着窗户,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在和另一个人聊着天。其中一个高瘦高瘦的,穿着一套鲜艳的红色竖条纹西装。拿着汽水的那位则是剪裁得体的深色套装。


“我是组织负责人古费拉克,想必您就是安灼拉了吧,欢迎加入。”这个叫古费拉克的大男孩从窗台上跳下来,跑过来和他握手。


过了一会儿他知道了穿着红条纹西装的巴阿雷混合着六个不同的血统,深色三件套的古费拉克刚刚拿到律师证,若李在一家医院实习,有些谢顶的是莱格尔,他是这里的另一个法律顾问。报纸上有专栏的“尤利西斯”竟是坐在角落里默默写着稿件的普鲁维尔。


“公白飞说他今天下午会来。”古费拉克说话的时候偶尔会不自觉地挑眉,“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你们很有必要认识一下。”


公白飞竟然是他认识的那个公白飞。


安灼拉忍住惊讶,公白飞则是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如果弗以伊不拉你入伙,我也会带你过来的。毕竟我昨天才知道这里有个社团。”公白飞说。


“多亏了我!”古费拉克叫到。


古费拉克有一种可以把所有人在五分钟之内变成朋友的特质。他热情、活泼,就像一团火,除了能照亮黑夜,还会不停说话,就像火炉永远会噼啪作响一样。


晚一些时候古费拉克拖着安灼拉去附近的酒吧玩,新认识的几个朋友只是嘻嘻哈哈地跟在后面。公白飞和普鲁维尔聊得热火朝天,莱格尔和若李走在一起。


他们用挤在一起走进一家酒吧,吧台上的酒保轻车熟路地给他们上酒,各式各样花里胡哨的鸡尾酒和淡啤酒。


“喝什么?”酒保问。


安灼拉支吾了一会儿,红着脸小声说:“我可能付不起酒钱。”


酒保忽然间笑了起来,他的脸颊上贯穿着一道很深的伤疤,下颌角还有一个快要好的淤青:“怎么说呢?这身衣服暴露了你。说吧,没有你喝不起的酒。来这边玩的大多数是学生和工人,真正的有钱人才看不起这个地方。”


“给他随便倒点什么就好了,格朗泰尔。”公白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说。


“格朗泰尔,你可以叫我大写的R,是个穷画画的,晚上来当个酒保赚点小费。”酒保把手伸过胡桃木面的吧台,和他亲切的握了握。


“生意怎么样?”若李凑到格朗泰尔面前问。


“就那样,不好也不坏,最近漫画不赚钱,偶尔也有一些商店找我画一下装饰画。”格朗泰尔给若李续上酒,“这杯算我请你的。”


“《黑猫》杂志你还有吗?”热安也凑了过来。


“还有几本。怎么?你还收吗?”格朗泰尔也给热安续上。


“收,当然收,我想看的还差好多呢。”热安回答得无比真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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