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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之城 2(安灼拉x公白飞)

是义仁本《协奏曲》里的内容

全文10,000出头,大概会分三四份发

本集艾潘妮出场

这章重置了哦,多了一千字

接下来的几天又有几名重要的成员被逮捕,因此所有活动被迫中断。公白飞和安灼拉只好躲在柯林斯的储藏室里教几个新成员如何保养枪支、制作弹药。ABC之友现在扩招到了二十几人,大多是巴黎近郊的年轻人。

天刚刚黑透,安灼拉和公白飞走出昏暗的储藏室,他们没有留下来吃于什鲁老妈妈做的晚饭,毕竟柯林斯除了于什鲁老妈妈和服务员,还要藏着几个英国朋友。按照配给制度下那些可以用地铁票包好的肉和喂鸽子都不够的面包,要养活那么多的人也是很难的。

安灼拉跟着公白飞走回了公白飞的住处。公白飞的配给票全都交给了房东太太,面包、肉类和脂肪都包在了住在二楼接连丢了丈夫、兄弟和四个儿子的老太太身上,不到饭点他的房间里就没有食物。

公白飞烧了水,在黑暗中等待着电流通往收音机。他在战争初期就调整过信号收发器。现在,它在封锁下依旧可以收到岛上的电台。

安灼拉和公白飞一起贴在收音机前,在黑暗中听着微弱的充满电流声的广播,听广播员沙哑的声音播报着各地的战况。盟军的战线正在往前推。所有人都知道光荣即将到来。

电流声消失了,城市再次恢复到以往的黑暗中。安灼拉捧着已经凉透的水,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公白飞写着明天的社论。

忽然间有人在砸木门。公白飞迅速地把纸折好塞进了抽屉的夹层里,确认一切无误后穿过客厅打开了门。艾潘妮站在门外,朝看了一眼,虽然她什么也没看到。接着她走了进来,把一个小包裹放在桌上。

“这两天在郊外收到的空投包裹,还有你们的蜡烛。现在扔的地点太隐蔽了,找都找不到。”艾潘妮轻盈地坐到了桌子上,两条腿悬在桌上晃着。

“我去给你搬椅子。”安灼拉说着把餐桌下唯一一把椅子抽了出来,放在艾潘妮面前。艾潘妮并没有坐到椅子上,她看了一眼公白飞,接着又看了一眼安灼拉,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两天德军一定会有什么大动作。许多工程师聚在伦敦大饭店。”

“工程师?你怎么知道的?”公白飞给她端了一杯泡着薄荷的水。

“昨天在酒吧听见的……洗衣妇街的沙龙里,那些姑娘跟我说的。她们说那些人的话虽然都听不懂,但是很明显,他们都挺像的。”艾潘妮喝了一口水,直勾勾地打量着安灼拉,就像盯着一只在称上的猪。

“所以你打算叫我去当卧底?为了那几个疑似工程师的人?万一不是呢?万一我们在这个途中被发现呢?饭店里不止有那些鬼子,还有那些投靠他们的人、那些资本家和投机商。即使没有人认识你,但他们多多少少能认出来一个大资本家的继承人,而他们找我很久了。”安灼拉漂亮的眉头往上挑出一个锋利的弧度,艾潘妮明白那是他表示惊奇或者反对的小动作。

“这时候倒承认自己是资本家的孩子了哈。眼下每一条情报都很重要,这是你说的。我并不认为那一条情报没有任何作用。她们在那个地方那么久,每天都是军官大兵在那里鬼混,忽然来了不认识的人,你不会迟钝到连这个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如果只是那些从来没去过的人头一次来呢?也许只是那些刚刚穿上军装的学生呢?现在对于德军来说前线吃紧,那些有经验的人并不会留下来看守这个城市。他们会毁灭这座城市,因为我们的人已经开始轰炸德国城市。”

“上好的布料和剪裁不会留给那些炮灰,亲爱的。工作和任务需要,我该走了,明早见,同志们。”艾潘妮跳下桌子,分别给了两人一个仿佛是永别的拥抱。接着走出了那扇木门。

公白飞把杯子收好,看着对话过程中一直环着杯子的安灼拉。他往杯子里续了茶,坐了下来:“你不想去。”

安灼拉死盯着杯子,“如果我走了,那人民之友只剩下你一个了。况且,我不想目睹那些东西。所有的东西。”他的语气不再严肃,只剩下悲伤和愤怒。

“不,我们从来都不是只有我们。”公白飞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你永远不只有你一个人,我与你共命运。”

入夏以来,天总是亮得很早。站在石质雕塑上的公鸡早早地伸着脖子打鸣。

安灼拉和公白飞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还没有到开门时间,供给站外面已经建立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小女孩、年轻的母亲还有年老的婆婆站在紧闭门窗的配给站外等着今天的黑面包——即使薄得像纸片,但总比饿着好。

“1789年的那个夏天,妇女们排着队买面包。后来她们带着农具走进了凡尔赛。”公白飞说,“每个法国人都知道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会重演一遍。”安灼拉踢着面前的石子,有些心不在焉。

凌晨的时候他收到了马德兰先生从英国发过来的一封秘密电报,是三天以前的。它搭着一个年轻母亲的自行车足足走了三天。

马德兰先生在电报里写到:“盟军已经开拔,但不确定会不会来巴黎。他们很可能会放弃这里。现在要做的是看着委员会,随时注意动向,别乱跑。爱你们所有人。”

安灼拉早就注意到他们被盯上了:除了德军视他们为眼中钉,委员会那帮人也有不少人盯着这个从来不会老老实实合作的小组织,而安灼拉也从来不去他们的聚会和会议。

艾潘妮那他们堵在巷口。作为他们组织里最特殊的成员之一,她负责监控德军动向、帮忙传达情报、找纸张印刷传单,甚至她也能负责他们的晚餐——毕竟艾潘妮不仅知道黑市仓库在哪儿而且还可以顺利进去。

“今早伽弗洛什把我叫了起来,他说在圣母院附近看到了鬼子在淘盘下面装东西,就是黑色的,上面画了一个头下面一个叉什么的。他们打算摧毁这里,就像摧毁华沙一样。”

公白飞站在巷口的另一侧给他们观察情况。他拿着一份早已公开投敌的《晨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没人会注意他的报纸还是1943年的过期报纸。

一个穿着镶有蓝色衣领的土棕色制服的人走向他们。公白飞认出来,这是北非特警队士兵。他把脸埋进报纸里,响亮地翻了一页。

安灼拉把艾潘妮按在墙上,用力地抵着她,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而另一只手几乎摸到了她的脸。他的金发让这个场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在休假的士兵看上了一个小姑娘,甚至都不在意周围环境。

很显然,这位以劫掠和暗杀抵抗组织为生的特警队成员也这么认为。他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离开了,并没有干扰在巷子里的调情或者交易。

安灼拉把艾潘妮放了下来,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他整理衣服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和尴尬。

艾潘妮拍了拍粘在粗布裙子上的尘土,看着安灼拉发红的脸,忽然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各种地点的各种隐蔽方式呢!”

“不不不,我只是练习过,这是我第一次……”安灼拉说话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这一点你做的就没有公白飞那么好,我就不说细节了。我先走了,再见。”艾潘妮哼着不成曲调的曲子消失在了错综复杂的街道里。

TBC

艾潘妮篇见《八月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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